王思婧
自2010年以来,江西余干地区一共抓了300多名诈骗者,其中两百多人来自石溪村与团林李家村;诈骗大军是沿着隐秘的家族血缘发展壮大的;两村均形成宗族势力对抗公安;两村50%的家庭被列为搜查对象。
一位朋友痛心疾首地对岛妹说:连我妈,一个上饶没上过学,基本不出远门的农村妇女都知道,那两个村子以诈骗闻名,但却是生命力顽强地存在了很多年。是骗术实在太高明?还是与一些部门产生了利益共生体?而更令人揪心的是,当地人以骗不到钱为耻,完全颠覆了基本的价值观。
这几年,警方端掉了多个诈骗村、黑业村。有以冒充黑社会电话诈骗为主的河北省丰宁县诈骗高发区;以“重金求子”“借精生子”等电信诈骗为主的江西省余干县诈骗高发区;以PS淫秽照片敲诈、低价“二手车”、网络办证诈骗为主的湖南省娄底市双峰县诈骗高发区;以电话冒充熟人诈骗为主的广东省电白县诈骗高发区;以盗用QQ冒充亲友诈骗的广西宾阳县诈骗高发区;以机票改签和虚假中奖诈骗为主的海南儋州诈骗高发区;以购车(房)退税、邮寄包裹涉毒、网银升级以及提供彩票、股票虚假内幕诈骗为主的福建安溪诈骗高发区7个国内地域性职业犯罪群体。
这些村在历史上大多贫穷,在现代化的过程中,成为高速发展下的盲点。在强烈的致富心驱动下,罪恶也随之滋长。他们是中国农村畸形发展的极端,也是整个世道人心的痛点。